只上导演曹金玲剪得冷静克制观众依然潸然泪下邱家烈黄大炜王珏郑新玮晓雅We

导演曹金玲：剪得冷静克制，观众依然潸然泪下

原标题：导演曹金玲：剪得冷静克制，观众依然潸然泪下

←《武汉日夜》用克制的手法展现一个“陪伴”的故事。

疫情发生以来，每个中国人都用坚韧拼搏的毅力和守望相助的真情，不断汇聚力量、创造奇迹。1月22日，国内首部战疫纪录电影《武汉日夜》在全国上映，与观众共同见证这份属于所有中国人的记忆。

纪录电影《武汉日夜》由30位战疫摄影师在一线取景拍摄。影片没有使用一句画外音，没有编写一句台词，没有过于激烈的画面，没有刻意的煽情，《武汉日夜》平静地记录了疫情之下平凡人的生活和生存状态，既有重症病房里的生死营救，也有产房新生儿的陆续诞生。不回避死亡，也带给了人们生的希望。

那么，这到底是一部怎么样的片子？这部片子是怎么出炉的？有着怎样的真实力量？台前幕后有着怎样的故事？南都特地专访了影片导演曹金玲。

一千多个小时浓缩成95分钟

南方都市报：这部纪录片的缘起是什么？

曹金玲：2020年初，我们的出品方电影频道为了做抗疫栏目，委托武汉当地的拍摄了大量的抗疫一线素材。他们从2020年的1月疫情刚开始的时候一直拍到了4月，积累了超过一千小时的拍摄素材，觉得特别有必要将这些素材做成一部纪录电影。我是在大概2020年4月中旬进入的。

南都：素材特别多，有哪些场景是特别感人但最后还是被剪掉了，您觉得可惜的？

曹金玲：特别多。我记得有一个护士去支援重症监护室，她和医生聊天，说到自己有系统性红斑狼疮，但因为前线缺人，自愿前来支持。护士长听了就在旁边抹眼泪，说团队里还有三个哺乳期的护士，他们的谈话过程就是像在唠家常一样，让人看了觉得特别感动。也有一些好玩的故事，比如一个阿姨，她快好了，天天嚷着要滨崎步出院，也不好好吃饭，于是医生就对她说，你好好吃饭吃三天，检查没问题了就可以出院，然后阿姨还让医生发誓。里面发生的事情不是每天都很沉闷，也有很多生活的碎点和有趣的地方。但因为整体的片长还有很多没有剪进来，我们在预告片和MV当中能放的都尽量多放一点，尽量让大家能够感受更多。

直面所记录的一切，体现生生不息的意义

南都：为什么选取了影片中的那几位主人公呢？

曹金玲：我们是有几个选择标准的。当时已经定了电影名字《武汉日夜》，我们觉得做纪录片电影还是要选择最值得记录的事情，所以我们想到将“日夜更迭”“生死轮回”放在最重的位置，比如医院、重症监护室这样的抗疫最前沿，展现出一个跟死亡作斗争的战线，所以我们选择了各个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作为主要的发生地。然后，我们在不同的医院分别选取了最让我们触动的人物，比如有当地的医护人员，外地来援鄂的医生和护士，也选取了让我们心里觉得特别有触动和激励的病患和人物，他们身上都带有一些人性的微光，非常打动我们。此外，我就能够依照预先设置的任意模式进行丈量、控制们有大量的志愿者素材，但我们选择了为新生儿服务这一批志愿者，他们作为新生儿的“摆渡者”，在影片中作为一条生的线，与另一条与死亡抗争的线相互交替。中间还有一条隐藏的线，是整个武汉这座城市，从沉寂到慢慢复苏，到最后生机勃勃，我们基本上是从这三条线来架构这部电影的。

南都：整部片子没有避讳死亡，也把新生儿放在了重要的位置，是基于什么考虑？

曹金玲：2020年，我们每一个人直面生死的感觉特别强烈，这场全球大疫情好像一下子把生死攸关这件事情摆在了我们面前。这么多人离去，这么多人在疫情当中拼死抗争，我觉得做一部纪录片电影不能不去探讨生死，而是规避一些东西。所以说，我们在最主要的结构和内容上都在探讨“死亡”，与“死亡”作斗争，那么另外一条线就是在探讨“生”。这条线不是单纯探讨志愿者的故事，不只是接送孕妇和新生儿这么简单，从我们整个的架构上来玉木宏说，它更像是“一阴一阳”“一日一夜”“一生一死”，它讲的是整个日夜轮转、生生不息的内在意义。

南都：整部片子哪个故事最能表达您的想法或是最能打动您呢？

曹金玲：我认为是所有的故事。这聚氨酯复合板板芯燃烧性能需到达B1级些故事从大量的素材中选取出来最后凝结成95分钟，所以最后在影片中呈现的都是非常触动我们的。有很多的画面和故事没办法放到影片里，所以我们在制作预告片、电影歌曲MV等内容的时候在尽可能契合主题的情况下，也尽量放了进去。

亲人的呼唤暗含写意意图

南都：从片子开始就有一个收音机播放小孩子念唐诗，这个小细节贯穿了整部戏，是怎么找到这么出彩的细节的？

曹金玲：从内容上来说，石长江老人的这一条线本身就很触动我们。正是两个小孙子的录音陪伴，让他从丧失自主呼吸71天后又醒了过来，本身是一个医学上的奇迹，也是一个亲情呼唤创造的奇迹。收音机里有两个声音，是老人的孙子、孙女。这操作简单方便;微机控制则功能非常强大两个孩子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收音机里孩子读的诗都是爷爷教的。我们在后续跟拍的时候，爷爷已经恢复了，爷爷在家里还在继续教小孙子读诗，我们都放在了影片里。

南都：因为影片当中有很多小细节，能否和我们说一下这些小细节的用意？

曹金玲：片子当中有一个男护士叫田定远，其实他的素材特别多，但我们最后只是着重选了几个片段。一开始他负责照顾一个老团长，再出现的时候他就在照顾一个老妇人，那个老妇人一直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再出现他的镜头就是他和他的爷爷奶奶通。从里面看出来他们一家人都特别淳朴，爷爷奶奶在对话薄荷可乐中掩饰着自己的担心，一直用一种乐观的心态来鼓励他关心他。我们在关于这个角色的选取上是想表达一种中国传统的文化，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在剪辑过程中也是按照这个想法去剪的。

希望这个电影也是一种特殊的陪伴

南都：您最希望片子传达给观众什么？

曹金玲：在过去的一年当中大家都经历了比较闷的一年，所以这部片子我其实不想让大家再去重拾那种悲伤和抑郁的情绪，从一开始我们就想说重在陪伴。片中无论是亲人之间，医生与陌生病人李秀英之间，还是志愿者之间，都是特殊的陪伴。我希望这部电影也是一种特殊的陪伴，对于逝去的人我们是一种肃穆的缅怀；对于经历了很大伤痛的人，希望是一种安慰；让经历了这一切的人也能感受到力量，感受到中国人的守望相助和人性的微光。

南都：看了首映后，有观众反映虽然片子很克制了，还是会哭。

曹金玲：我不希望把我的很多情感过度倾泻给观众，我们剪得很小心。我们预想的成片就是节制地去讲述，让大家静静地看完，然后有所感怀，也感觉到有所希望和力量。现在点映放了之后，大家都在说在影院里流下眼泪。但我看了评论后，感觉这种眼泪也不全是悲痛的眼泪，更多的是一种感动和感怀，对于一些普通人能这样为疫情无私付出，为他们无私的行为举动受到触动。

南都：对于这部片子，您有无遗憾？

曹金玲：没有。这部片子因为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情况下的非常规创作，在导演进入的时候基本素材都已经有了，我们是一个非常多元的跨时空合作。希望我们的创作没有辜负疫情期间前方的拍摄者，没有辜负经历过这场疫情、这场灾难的人们。

专题采写：南都 许晓蕾 实习生 彭翊晨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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